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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大學畢業(yè)上班之后,十多年了,回去老家的次數(shù)都屈指可數(shù),回去過年更是少的可憐。
# F3 }# A4 g7 o 剛畢業(yè)的三年在長沙,把父母和弟弟都接到了長沙,在郊區(qū)榔梨鎮(zhèn)種西瓜。那三年沒回過老家。
?) ?* y' s0 G 然后離開長沙去了上海呆兩年,離家太遠,也沒回老家。這五年平常日子都沒回,更別說過年了。: t+ M; v4 N+ U& D3 a
到了廣東這邊,過了兩年,有了女朋友,才帶女朋友國慶的時候回了老家一趟。但是父母在外婆家那個鎮(zhèn)上養(yǎng)鴨,于是到了老家也只到了外婆家和伯母家,自己家就沒去。又過了兩年,父親幫人砌坎摔了,很嚴重,回老家處理。這次回老家把西瓜賣了,到了家里,但是父母都在醫(yī)院,沒在家里住,房子都鎖上了,家也沒進。后來幾年一些發(fā)生一些變故,沒辦法回去。先是弟弟進傳銷,把父母也弄進去了,損失了五六萬塊。接著老家舊房子搖搖欲墜,于是趁著征收補償?shù)氖f,修了新房子,欠了十來萬。接著又是給弟弟娶老婆,拿彩禮,七七八八一共欠了二十來萬。弟弟結婚回去了一趟。1 T! L) v1 t) i) B. B% E9 R
直到2016年,回老家創(chuàng)業(yè),在老家呆了整整一年,算是在老家過了一次年。這已經(jīng)離畢業(yè)整整11年了。$ O y% R3 g& l* o' ]
然后又過了五年,2021年的時候,國企回去了一趟。; ~( [# I7 F _+ A
再到2022年過年,也就是去年,終于回去過了一次年。因為這幾年勒緊褲帶,終于把進傳銷,老家修新房,弟弟結婚等欠的外債還的七七八八了。0 w9 l, ~8 f# h% o& e' P: Z5 C
回到家里,先是老房子賣掉了,只剩下廚房的屋架子,屋頂都爛了。雜草叢生不說,一顆野樹挨著廚房屋子長大。從小住著長大的房子,永遠停留在父親摔壞那年回來拍的圖片上。那時水電站還沒蓄水。5 I7 d: ^2 x: M; S3 K9 n0 a
到院子里看伯母,已經(jīng)老了,身體不好,再也不能忙里忙外的幫我做好吃的,只能躺在烤火的木箱里。到我出生的屋子看了一下,那個屋子還好好的,四歲的時候脫離寨子到別的地方修房子(為了方便分田分山到戶時父親特意分到一起,遠離寨子但是在江邊),我出生的房子就賣給鄰居了。鄰居家兄弟6個,房子一人分一間都分不到,老五剛好跟著我大舅舅開金礦賺了點錢,就買下了。我們除了是同宗之外,還算沾點親,我親大舅,他親姐夫。" K$ G- [: v3 }6 t% K) b
房子旁邊的鄰居房子都拆掉了,只剩下殘瓦斷垣。從碼頭到村寨的石板路也殘缺不全了,寨子中心養(yǎng)育寨子幾百年的水井一片狼藉,洗衣服的池子全是淤泥,有人養(yǎng)了幾只鵝在那不停叫喚。* {: \7 b; k& ^% f& i! f/ ?
過年弟弟沒回來,弟媳帶了侄子侄女回來了,平常讀書他們在鎮(zhèn)上租了房子住。% g3 E+ e; X$ [( Z6 I" C: B1 k! i
馬路邊修了太陽能路燈,我?guī)е蹲又杜砩显诼窡粝路帕艘恍熁,就算是過了一個年。
2 O3 k. [! s. U0 V! V( E/ {; b 伯母家的大堂姐回來拜年,在伯母家吃飯,父親喝醉了,修了一會,我扶著他回家,他要小便,不要我扶,完了我正準備上去扶他,沒想到就摔倒在地了。
) m4 e( L* f0 h# r+ G$ ^+ U 看到父親老態(tài)盡顯,心中傷感不已:猶記得小時后背著我健步如飛,為了一斤幾分錢的差價,挑一百四五十斤的油菜籽,走二十多里山路到隔壁外婆那個鎮(zhèn)子賣,現(xiàn)在老了,腰已經(jīng)彎了,背也駝了,走路都不在那么穩(wěn)健。3 X% l5 O2 `* D
年初出來打工時,心里暗自決定以后每年過年都要回來陪陪父親。- C1 X! A/ R* N,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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